牧牛(1/2)

作品:《昙花

昙花在县城读书,来去得走山路。她手中拈朵花儿,从春风中走来,又从春风中走去。山上的花儿戴在她的头上,同身上的香味一起散布风中,飘在山谷深处,飘进树林,又同西天的云霞融为一体,化为美丽的心情。在县城读了几年书后,昙花考不上大学,便回了山村,在山上,在树林边和山谷深处牧牛。闲来无事,昙花常携一支笛子在身边,风在山上吹的时候,便对着一朵白云吹起笛音。笛音在黄昏的山冈上伴着风不住地飘荡,同鸟语和草木声一起,为山冈披了一件诗的风衣,使之看起来如此飘逸、空灵、优美。农夫在山田里锄着草。一个夜虫儿在山田边,在树林里不断地啼叫,叫声与风声、鸟语声、农夫闲语声相呼应。

昙花在山上牧牛,山下,一位农夫也在树林边牧牛。他叫高伯,年纪不大,个子高,壮实,一个人能把打禾机扛到田地里,放下打禾机,仍能从容地同人们闲话。伴他一起在树林边牧牛的还有自己的弟媳。在树林里坐着,面对着树林里的坟墓,长满乱草的坟墓,他们的心因悲凉而相互同情,相互怜爱,又因孤独而彼此拉近了心理上的距离。他们开始坐在枯黄的乱草中,闲话坟墓中的人物。那是一个年轻人,不知为何,同人相争,因而,在一个漆黑的夜里被人杀死了。人们不知道凶手是谁。人们也不去追查凶手,匆匆地掩埋好死者的尸体,便离开了。那个时候,解放军尚未进山村。他们就这么坐在乱草中闲扯。昙花在山上吹起笛子,笛音随风散布开来,使人心醉。

此时,一个男人走进树林,见高伯同自己的妻子坐在一起,血不住地在心里滚,怒火也几乎火山一样地喷了出来,但见高伯淡然地坐在一株树下,高大挺拔的身子如熊一样壮,且眼喷凶光,手握利刃,他又胆怯了。他装作看不见,头也不回地离开高伯和自己的妻子,走进树林,拾柴去了。但并无心思在拾柴,他无奈地坐在一株树下哭,因为,他听见了高伯和自己的妻子的笑声,而这笑声使他想起自己洞房花烛时妻子的娇美的笑。如今,这笑声,听来,如此刺耳,像刀捅进了他的心脏。他无力地坐在一个枯的树上,想用斧子把它劈下来,但他就像未吃饭的老人一样,无丝毫力气。他把斧子扔到一边,坐在枯的树上,掏出一支烟,点了,无语地抽着。泪珠不断地一颗一颗地滚下来,吧嗒吧嗒地掉在地上,打湿了好大一片草。鸟儿在树上啼着,刺耳,难听,有如在无情地骂他的野话。他无声地坐在树下,听着风刮来的夹杂着自己媳妇的笑的声音。他瘫了下去,倒在树下,心想,倒不如死掉算了,以免受那样的折磨。但是,他又这样想,与其自己一个人这样冷冷地死去,被埋进泥土,倒不如找个殉葬的。他想到了高伯。于是,他操起斧子,走到高伯与自己妻子坐的地方,躲在树林里,趴在草丛中,看他们究竟在做什么事。他见高伯正不断地抚摸着自己媳妇……他媳妇的xing部,雪白的xing部露在衣服外,在风中不断地颤抖着,似乎怕着什么,又似因激动而兴奋地跳着舞。高伯伸开双手,在那对雪白的xing部上不断地抚摸着,不仅如此,还……风在树林子里不断地响。风看了,不禁也起了相思和情意,浑身燥热难耐**地想找风母发泄自己的情。他看着这一切,忍无可忍,冲上前去,对高伯厉声喝斥。高伯自恃力大,不把他放在眼里,站起来,无情而凶狠地揣了他一脚。他无可再忍了,挥拳相向。

高伯被打之后,仍无动于衷地坐在一株树下,听会儿鸟叫,听会儿风响,而后,坐在胡婶身边,哭诉着。胡子与妻子离开山坡,回村,啐了一口后,便随风消逝了。但是,几天后,高伯又同胡婶在山坡上牧牛,且听见高伯厉声喝斥偷吃庄稼的牛的声音,其态度之傲慢,神情之跋扈,似乎,他不是在山坡上被人打,而是他英雄般地战胜了敌人似的。他仍同胡婶坐在一起,不过,自被打之后,不再明目张胆,而是,变得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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