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文”(1/2)
作品:《昙花》一天,狼走进邻村,帮人家办丧事。狼在人群中,或放放炮仗,或吹吹唢呐,或站在门口一株大树下同几个年轻的汉子闲侃。鞭炮声不断地回荡,随风散去了,消逝在树林,在白云深处,在乌何有之乡。锣鼓声夹杂着阴阳先生念经的声音。这种声音,在山村听来,不悦耳,但也不悲怆,如一阵风,如一片枯的树叶在枝头响。这种声音把一种无味、枯燥、单调、麻木、无趣的味道散布在风中,又随风钻进人们的心田,在那儿播下了颓废、苟且、愚昧、悲观的种子。狼在人群中穿梭,瞧见美丽的女人,便会情不自禁地瞅上这么几眼,而后,又在人群中不住地忙碌。
出殡时,天尚未亮。但是,此时,抬丧的脚夫们早已聚集在灵堂中,准备扛抬死者。阴阳先生着一身黑的麻布道袍,戴着道帽,一手挥棍子,一手捧着瓦罐。他边在灵前转悠,边不断地口中念念有词,卯时一到,便把手中的瓦罐摔在地上,散了满地的火星和木炭。此时,脚夫们同时打起“哦嗬”,且同大伙一起抬起棺木,缓慢地走出大门,至大路上,拣一开阔处,把棺木放下来,开始用绳子绑棺木在一大木上。这时,天色依旧未明,风在树林里不住地刮着,刮去了躲在树林里的夜色,热情地迎着从东边升起的光明和希望。人们站在棺木前,或无语,或悄悄地着什么,用这样的一种方式表达对逝者的哀思和对人世的留恋。一只鸟飞过他们头顶,叽叽喳喳地叫了一阵子,离去了,却留下了一缕优美的歌声,也给了人们快乐的心情和祝福。
丧队进r坟地了。此时,不知见了什么,狼竟在棺木前啊啊地大叫,语无伦次地讲着辞不达意的话,手舞足蹈像疯了似的。见如此,送丧的人们便放下各自手中的东西,凑到他身边,问怎么回事。狼倒在地上了,天上有朵乌云压了过来,像山一样地压过来了,乌云上有死去的人在对他微笑,且不住地朝送丧的人们吐血。着着,狼便倒在地上,软着一团,闭上了眼,口里喷出白沫,不省人事了。人们慌了。人们把棺木放在地上,来不及下葬,来不及想那么多了,把狼背起,下山,送进医院去了。之后,人们依旧回到山上,不管三七二十一,不怕在乌云上微笑的死人,把棺木埋进土地里,埋好之后,便又回村了。
狼醒来之后,喝几杯凉水下去,便又神清气爽了。夜里,他同山村几位农妇在一株树下闲谈,在月色里,在几缕淡淡的风中,在山上的树林的沉默里。闲谈的人群中,木的妻子的话尤其多。木嫂是山村一位爱搬弄是非的无法无天好吃懒做的农妇,曾唆使一位丧妻的男子**一个只有三岁的女童。那男子尚有点儿良知,加上无胆,便未做成那事。她也曾唆使一个歹徒对一位大学刚毕业的学生行凶,致使那个学生差点儿命丧黄泉。夜色在山村弥漫。狼与木嫂及木在一株树下闲聊。木嫂狼中了孙禾的咒语。木嫂孙禾在他屋子里读的不是书,不是一般的书,而是一种咒语。孙禾每天读“阴”。那就是一种咒语,谁听了,谁就会害病而死。因此,狼十分恼怒,却也非常害怕。他恨不能一刀结果了孙禾。但这是不可能的。以为自己的命比孙禾金贵,因此,他不会和孙禾同归于尽。但当听见孙禾在屋子里念英时,以为是念咒语,咒自己,因此,便义愤填膺地不断地啐孙禾,在走过他门前的时候。
狼在孙禾的门口啐骂,孙禾却无所畏惧地呆在自己的破败的屋子里读英。山村的树在春日的风中不断地生长,枝繁叶茂,绿叶婆娑。鸟儿停在树上啼叫,同人们的闲语一起,把山村打扮得相当的美,况且,此时还闻得到风飘来的油菜花的香味和一缕令人心醉的音乐。但是,狼无事生非地在一株树下,在孙禾门口狂妄地乱啐,吓跑了栖息在树上的美丽的鸟儿,也使树在声浪里不断地颤抖。
这还不够,见孙禾依旧我行我素地呆在他的屋里诵“阴”,狼恨不得用炮把发出那种怪声的屋子炸掉,或至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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