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许特别细小的小节，纪云开几乎能全盘复原。

“好，那你到是说说看，你刚刚问的问题，答案是什么？”天武公主压根不信，只当纪云开在说大话。

当时场面有多混乱你知道吗？那样的况下，怎么可能问得清这些细节。

“公主，你听好了。”纪云开的声音依旧很虚弱，可却好似有股力量，让人不由自主的随着她的声音走。

纪云开素手指，指着左边那人道：“他当时穿着件蓝布衣，脚上是双半旧不新的草鞋，站在田记糕点铺西北角，手上拿了条扁担，扁担上面了两条粗绳，他前面站着个七尺大汉没有错，左边却是对母子，那对母子在打斗发生就离开了，他右边站的个老汉，那老汉见到有人打架，也顺着墙角跑了。”

人和老人，到这种事自然是第时间离开，这是很正常的事。

纪云开又指向第人：“这人挑着两框李子在卖，李子并没有放下来，而是直担在肩膀上，打斗发生时，他担着李子第时间走了。”

“这人……”

……

纪云开的语速很慢，声音很弱，皇上离得远，根本听不清，只能让太监站在她身边记录。

纪云开指着五个人，复原他们当时所的位置，当时的境况，和他们前面的人，这些话无不证明，这五人根本不可能看清楚前方发生了什么，他们先前所言不过是道听途说。

说完后，又开始详细描述双方在街上的位置，天武公主的穿着，天武侍卫的站位，甚至谁什么时候出手，她都说得清清楚楚，连细节都不曾放过。

纪云开闭着眼睛，不停地说着，声音越来越稳，身体却晃动的越来越厉害，扶着椅子的指节泛白，搀扶她的太监满头大汗，双发抖，可见累得不轻。

可是，在场的人却舍不得打断，尤其是静王，他双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太，太可怕了！

纪云开太可怕了，当时那么混乱，纪云开是怎么记住的？

这是过目不忘吗？

她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

怎么会有这么厉害的人？

众大臣见静王这样，就知纪云开所说十有九是真的，时间看纪云开的眼神也变了，个个又是佩服又是羡慕，其中又以纪帝师为最。

他从来不知，他养了十年的女儿，居然有这样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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