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醉酒(1/3)

作品:《红妆名捕

吃过晌午,阿宝在屋里午睡,江若宁在东厢房练武。阿欢道:“师姐,你今儿这么一闹,他们会不会上门认你?”对阿欢来说,现在的日子过得最是惬意,她与江若宁一起做女捕快,这几年的朝夕相处,早前名为主仆,实为姐妹,而今更有师姐妹之名。阿欢自私地想:宋家千万别来认亲。可她更想知道江若宁的态度。江若宁道:“越是世家名门越是看重名声,我是捕快,还是一个与尸骨打交道的捕快,在他们看来我不仅是晦气之人,还坏了所谓世家名门的名声。初见,太过突然,但待他们冷静下来,他们想得更多的是自家的声誉与得失。抛开我的身份不说,就说我与温如山之间已经和离,他们会先来试探,看我愿不愿与温如山和好如初。如果我拒绝,在他们眼里,我就是一枚废子,一个和离过的女子,名节已毁,不可能再嫁h入高门给他们换取利益。如此,不认也罢。如果我对他们还有利用价值,也许会有认的必要。他们对我,不外乎有两种选择:一,将我认为义女;二,放弃,就当从来没我这么一个人,但是会用钱来打发,他们是觉得这钱会让他们心里好受,认为他们曾用钱给了我补偿。”他们要给钱,她偏不要。收了钱,便是原谅他们;而她不想原谅,因为不是怨恨,只是他们是她的陌路人,无爱无恨,更不想与他们有半点的牵扯。阿欢问道:“师姐会如何抉择?”“我与宋家没有关系,我不需要那样一个大家族成为束缚,背负的家族有多大,承担的责任就有多大,我不要那样的家,我有姥姥一家足矣。”江若宁挥舞着木剑。豁豁生风。*黄昏,下了一场大雨。室外骤雨突停,蛙声错错叠叠,蝉声阵阵刺耳。蛙蝉之声远远近近,此起彼伏。屋内宁静得有些压抑,一如山雨欲来。院子里,栀子花的芬芳随风飘浮于空气,幽意暗生。江若宁坐在案前。纤指轻拨的琴弦,这几日下来,倒熟络不少,甚至还能弹些她久远时空里熟悉的曲子。阿宝用罢晚饭,随大丫头回谢少卿院子。她今日练习的是一支〈两两相忘〉,穿越前的老歌,可她喜欢这首歌的词:在蛙蝉叠叠的夜,她轻声随曲唱道:拈朵微笑的花想一番人世变换到头来输赢有何妨日与月互消长富与贵难久长今早的容颜老于昨晚眉间放一字宽看一段人世风光谁不是把悲喜在尝海连天走不完恩怨难计算昨日非今日该忘浪滔滔人渺渺青春鸟飞去了纵然是千古**浪里摇风潇潇人渺渺快意刀山中草爱恨的百般滋味随风摇……(辛晓琪的《两两相忘》我很喜欢的一首歌,每一次听,都让人觉得人心宁静。)大理寺衙门后院。有两人相伴而行,一人摇着羽扇,一人走在后头。“这场雨,倒让谢少卿少有的留宿了。”“雨后凉爽,很久没与阿斐这般闲聊了。”谢少卿停下脚步,侧耳聆听,“有人在弹琴?”“是江姑娘!”两个相视一笑,寻声往飘花园而行,近了才听到有人在唱歌:“拈朵微笑的花……”淳于先生摇着扇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扇。“谁不是把悲喜在尝海连天走不完恩怨难计算昨日非今日该忘……”江若宁弹完一曲。起身出了东厢房。西屋,映出阿欢的身影,她还在做针钱活儿。阿欢是个好的,一是中规守矩。可同样也是个苦命人,即便现在的阿欢的身体健康,可江若宁却听回春堂的唐娘子说过:阿欢姑娘身子坏了,此生都不能做母亲。人生才刚刚开始,就被郎中判定:阿欢不育。阿欢原有那等不堪的过往,又有残破的身子。一生幸福难觅。这,便是这个世道。江若宁走出房门,手里拿着一茶壶,望着天上的明月,“明月当歌,人生几何,古人诚不欺我。”她饮了几口果子饮,没想到京城还这东西,这是她今儿午后让阿欢去买了一坛子,“明月几日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下宫厥今昔日何年……”她一手拿壶,蹦蹦跳跳,像跳舞,又像醉了,“我悲,无人问;我喜,与人分享。江若宁,你真穷,在这世上,你除了银子什么也没有。这个天下,这个世道……真tmd丑恶!太丑恶了!那些抛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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