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闽城印象(2/3)

作品:《从酋长到球长

,达到供求平衡,一个完美的平衡就可以保证底层的生活不至于很差了,否则的话工资会越来越低。

童工和单身女工或是单身男工以更低的工资进入那些作坊中劳作,那些还有家庭的从农村来到城市的流民们不得不接受前往种植园劳作的苛刻命运。

闽郡有相关的法令,种植园在选择奴隶和国人自由雇工的时候,国人自由雇工有优先权,而且还规定了最低工资。但是,对于这些不想要领取那种可怕的救济的流民看来,法规就是个屁,他们生怕最低工资会被拒绝,也明白这样的束缚毫无意义,只会让种植园主选择奴隶抢走自己的饭碗。于是纷纷选择秘密签订合同:劳作六年,分文不给,六年后给一小块大种植园附近的小稻田,用一种半宗法半雇工的形式,来满足忙时的用工需求,形成一种名义自由实则依附的半宗法关系。

种种这些,注定了这一批人是这场变革与转型中被抛弃的一代:他们还保留在小手工业时代的悠闲散漫,不如那些童工和城市的新一代底层适应严格的工厂制度。他们已经成年,失去了重新选择的机会,除了对过去的怀念,就只剩下明确的、可见的、不超过十年的被使用寿命,而且用不到十年这批人就会基本死光。

这样或是那样的黑暗、割裂与血腥,被闽城看起来有些繁华的夜晚和笼罩而来的天幕所掩盖。这些陈健在这几天听说的或是看的过往的报纸的黑暗,并不会明明白白地在万家灯火中显现出来。

玻璃窗、桑纸或是黄纸窗透出的油灯的光芒;码头附近繁华的夜市;喝的醉醺醺的在时代中发财的往前走了一步而不是往后退了一步的市民;砖石与竹子水泥结构的新式房屋……种种这些在此时这个夜晚表现出来的,则宣告着闽城此时是最有活力最为繁华也最有生机和未来的一座城市,一座处在时代最前沿的最有希望在将来成为第一座国际化都市的城市。

而那些割裂与血腥,则不是此时的夜晚所能展示出来的。

马前面悬挂着挡风的玻璃煤油马灯的马车隆隆驶过,并在陈健身边让开以示尊重。煤油灯成为在夜晚行驶的马车的必备之物,加了小镜子的精致马灯可以照亮前面很远的路。

夜晚仍旧营业的酒馆、茶馆或是南部贸易运来的可可、咖啡,成为了一种常态的夜晚的消遣。里面的人或是讨论着明天的物价、拿出银币赌注一艘货船会不会沉没、议论着报纸上的一些消息,争论着现存的法律哪些合理哪些不合理。

剧院外车水马龙,正在上演一幕新的反应时代的与航海、发财、利益、背叛之类的戏剧。看过戏剧的人则在等待着明天市井小报上出现的那些批评家或是评论家的新文章,或是讨论着这幕新戏剧的女主角成为成为今后重要宴会上的一朵新花。

不知道哪位投机商或是走私贩又发了什么横财,燃放了绽放于夜空的焰火,那些衣着体面的男女们坐在河边仰望着天空,哝哝私语,或是话着一场出海求财前的告别。

兜售白磷火柴的小孩拦在了一辆停下来的马车前面,央求着马车上的人买一盒火柴,马车上的人大约是今晚心情好,从里面好心地扔出来十几个铜子,即便不吸烟却不能没有成功者的怜悯之心。

一名故意穿着破烂衣衫的富家子弟,领着一个美丽的女孩,故意去一些最容易招致白眼的地方,然后拿出一张银行的大额的通兑纸票让那些小经营者瑟瑟发抖,博得女子的开怀大笑,男子再去骂几句势利之类的言语时代变了,值得被尊重的人不再都是十年前亘古不变谁都认得的那批了。

几处出名的市民政治家的辩论所与演讲地,许多人静听着一些人的宣扬,时不时发出一阵阵叫好声。原有的世界观被完善,人格化的天地彻底被剥离,只剩下所谓的天地之道。以这种世界观为基石塑造的新的道德、法律、权利的基础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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