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便会一贫如洗甚至欠下粟米粮食成为贵族的奴隶。

可为了城邑却必须要走，因为牟狐确信对面的夏城人有办法攻城！起大军三四千，远道千里而来，一无所获而去，领只怕也不用做下去了。

什么办法她不知道，可她站在一个领的角度去看待这个问题，头脑远比下面的贵族们更清醒。

许久，牟狐长叹了口气道：“既然众人都不愿走，都想和城邑共存亡，那就只有一个办法了！”

“遴选奴隶，给他们国人身份，给他们土地，分武器，让他们参与守城！公产出一部分，你们众人也要出一部分奴隶和土地。要知道，城邑一旦被攻破，咱们是要沦为奴隶的。”

下面的人一听要让自己拿出土地奴隶，心中一阵肉痛，低头不语。

牟狐道：“只有先给他们土地和国人身份，士气才能高昂，奴隶方能效死，城邑坚不可破。如今不给他们土地和人的身份，难道要用绳子捆着他们去城墙上守卫吗？”

贤人们再一次脱颖而出，称赞道：“狐的办法极好。但城邑自有法度，祖先自有章法。没有功勋怎么能够得到土地呢，没有搏杀敌人怎么可以脱离奴隶身份呢？这是不合法度的。”

“应该先分武器给那些奴隶，让他们参与守城。守城结束后，再按照功勋定夺，这样才能说服众人啊。”

一时间赞声无数，众人都想：“姬夏未必攻城。攻城未必破城。倘若不攻，那些奴隶自然没有功勋，也就不需要从我的土地中分出来给他们，也不用把我的财产变为国人。倘若真的敢攻城，那些奴隶为了土地必然死战，十不存一，到时候再随便给他们一些土地，倒是省了死了的那九个人了。”

半晌，牟狐无奈地坐下，沉默不语。

她想自己走，可她不走，因为她是领。

责任让她不能走，领的责任就该让她和族人站在一起。

权利让她不敢走，她若走了，城邑众人会再认这个领吗？

许久，长叹一声道：“你们自己挖开了牟城的城墙，自己断绝了自己的生路。”

“可民心如此，我又能如何？罢了……散了吧，告诉族人，我会和他们一起与牟城共存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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