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不换酒的酒肆(2/3)
作品:《从酋长到球长》陈健之所以在夏城准备到七月末才出征,很多时间都是在准备这些事,这些在族人看来只是哥哥给妹妹一些玩具的小事,或许也只是为了妹妹在娥城中能够吃得好一些。
几天后,连一直忙碌的数九也在清晨来到了这间小酒肆,当然不是为了喝酒,而是为了吃早饭。
一碗经过淀粉勾芡后的酸汤,里面飘着黄花菜和切细的葫芦丝,这一点娥城的人也很羡慕,他们没有那种被叫做铁的菜刀,自然也就无法切的这么细,虽然这些人管这种菜刀叫鱼肠,但其实还是菜刀。
一张铜色的、在铜锅里煎熟的面饼放在一个垫着荷叶的小柳条筐中,里面是切碎的被称作韭的菜。
没有胡椒辣椒的胡辣汤加没有鸡蛋的韭菜盒子,却让数九赞不绝口。
吃过后装作无意地问榆钱儿这是准备换什么呢?榆钱儿说只是想换换脑中对城邑的思念,做些打发时间的事。换是一个换,却是不同的意思。
数九在观察了几天后,发现榆钱儿并没有打算换自己部族烧黑陶的办法,因为她让烧黑陶的人去吃过几次,榆钱儿甚至都没有多看他们一眼。
“或许她真的只是想家了,想要打发时间吧?”
既然少了敌意,食物又如此精致可口,那就不妨多来吃几次,反正不过是换一点粟米而已,榆钱儿的要价并不高。
娥城中的大人也逐渐来的多了,因为家里的孩子总是吵着想要吃甜糯的豌豆糕和乞巧饼——用木头做的卡子印出的、里面包着甜馅料的面粉饼。偶尔有富裕的家庭换到了几只松鸡,也会拿过来让这些人“炒一炒”,味道的确不一样。
几天后酒肆里来了几个从夏城来的哑巴,据说从小就不会说话也听不到别人说话,不妨在这里多做些事。
酒肆中原本的几个人病了,于是这个哑巴捧着一些木板做的小牌子,询问这些人要换什么。
上面都是些扭曲的符号,无非就是那么几种东西,可这几种东西用这个时代的文字写出来总是很长。麦、饼、鱼、鹿、兔之类的字写在木牌上,每天都挂在酒肆的屋子中。
等那几个原本的女人病好之后,娥城中的孩子却已经将豌豆糕、麦粉饼、一二三四五之类的字认得清楚了。有时候大人也会看着那些几天前根本不认识的木牌叹口气道:“今天的面饼又换没了。”
又时候看得多了,那些复杂的画符也逐渐能够认出大约是什么,至少鹿啊鱼啊这些字,他们看了一眼就知道是什么东西。
再后来,几个乘船来送面粉和食物的战争中伤残的战兵也在这里住下了,酒肆中又多了些事。
他们每个人都有一个从陈健那里听来的故事,既然城邑中的故事只有这么多,那就说些想象力突破天际的故事——关于祖先的神话,或是一些听过后会想一想或哭或笑的传闻
。
那个叫门牙的女孩剥荨麻的手、先祖为了找到能吃的果子尝遍了大地上所有草木的痛、先祖尝过山火中烤熟食物后的笑、先祖从遥远的地方一点点迁徙到四周最终有了娥与夏的漫漫长路……
初听的时候,觉得很好听,听得多了,又觉得很有道理,再然后故事就传开了成了真事。
一个脸上有道疤痕的人信誓旦旦地说这是老祖母告诉他的故事:很久前有一场干旱,蝗虫遍地,土地干枯,部族无法在原地生存下去,于是部族中最有威望的兄弟两人带着部族分开迁徙,他们找到了一条大河,水草丰美。哥哥想留下来,弟弟说这里会发水,兄弟两个分开,一个沿着大河向东,一个越过大河向西北……
说到这里,听故事的人隐隐觉得似乎自己就是那个哥哥的后人,而这些人是那个弟弟的后人,只是那条河是自己家园的大河吗?
说故事的人回忆着陈健教给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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