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装打扮的北唐娇看起来格外甜美可人，盖着红盖头的她少了往日的那些盛气凌人，有了属于新娘子的娇羞。

北唐千念百无聊赖地坐在北唐娇对面，她其实就是来好奇一下北唐娇的反应，早知道婚礼这么无聊，自己就不来了。连北唐娇也只是乖乖巧巧地坐在自己对面，似乎没有想要向自己炫耀的意思，倒让她无话可说了。

客知君自然也被邀请了，此时应该正在男宾席上吧。

北唐娇感受到对面的北唐千念似乎很无聊的样子，率先打破了沉默，声音温柔：“姐姐，希望今天过后，那些前尘往事，就都可以放下了。”

她这话说的有些古怪，北唐千念奇怪地瞅了她一眼，也懒得说那些花好月圆的废话，只是沉默着。

“姐姐，其实，我一直很羡慕你。”北唐娇并没有在意北唐千念的反应，只是自顾自地说：“和我不一样，父皇，是把你当男儿去培养的。所以你才可以这么肆意妄为，这些，我却想都不敢想。”

羡慕自己？北唐千念冷冷笑了，自己无父无母，从小便寄人篱下，看尽了宫中人的冷眼，不受皇上和皇后宠爱，就这样的一个人，有什么值得羡慕的？反观北唐娇，才是堂堂正正的怡福帝姬。

“怡福帝姬不必多说，本宫很快就会走了。”不知道北唐娇在打什么算盘，但是北唐千念还是敏锐地感觉出似乎有什么不太对劲。她起身要走，但是北唐娇却拉住了她：“姐姐，这么急干什么？”

北唐千念有些不耐烦地甩开了她的手，却听见北唐娇幽幽地说道：“姐姐，想知道一个秘密吗？”

客知君一个人坐在男宾席的上座看着手中的卷轴，没有想要加入其他男客谈话的意思。楚玉身穿着新郎官的喜服，衬得他面若冠玉，俨然一派贵公子的风流倜傥。两人目光交汇的一瞬间，楚玉微微点头致意，客知君只是淡淡错开目光，并不把他放在心上。

楚玉轻轻笑了，他已经听说了北唐千念和客知君之间所有的事。看来客知君还没有明白一件事，那就是即便自己和北唐千念无法在一起，他客知君与北唐千念也不会有什么善终。

如果要怪，那就怪命运好了。

客知君并非不知道楚玉在想什么，只是他不欲与之多说罢了。同楚玉不同，自己从小由客尊抚养，在民间长大。没有身份地位带来的束缚，他大部分时间都在一门心思地学习文物韬略。后来被皇上认作九皇子，他也没有多大激动，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对自己有没有亲人这件事早已不甚在意。至于皇帝让他来大万为质，他也没有反对，因为这刚好是一个他在大万培养势力的机会，同时也可以远离宫里那些琐碎的争斗。

一路远离了豪门权贵之间的勾心斗角，并不代表客知君心里并不清楚这些人内心的想法。比如楚玉，曾经惊才艳艳的“大万第一神童”，出生便是无限风光，父亲楚绅是当时的左相，母亲周若因是燕国公的嫡女，未婚妻是国之帝姬。拥有这样显赫的身世，却在一朝沦为阶下囚，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不会甘心。

这也是他得不到北唐千念的原因，虽然他口口声声说自己可以抛弃一切来换回她，但是他还是一次又一次做出了心口不一的事。

哪有那么多两难，只不过是重要性不一样罢了。毫无疑问，无数次选择中，在楚玉心里，都有比北唐千念更重要的存在。

客知君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却似乎又对什么都并不关心。不过他的视线，却不时停留在女宾席那里。

北唐千念，好像很久没有出现了。

“你说的，都是真的？”北唐千念脸上已经没有了一丝笑容，她面无表情的样子显得有些阴冷。

北唐娇被她的表情看得心口一颤，迟疑片刻，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对了，这个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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