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贱儒,尝尝朕的廷杖!(6/8)
作品:《朕真的不务正业》道:“你的雍熙之治,就是西北打的一片糜烂,总兵、副总兵阵亡十余人?还是说东北土蛮、建奴不断反复入寇,东北民亡且乱?还是说东南倭患绵延千里?还是说两广匪寇为祸十二载不能平定?”
“这些和先王之制有什么必然联系?”
“你自己也说了,自孝宗以来,行先王之制,不再夺情。那你的意思是,大明接连战败,名曰封贡,实为岁币,是因为先王之制的原因了?”
“你在质疑先王之制吗?”
赵用贤立刻陷入了悖论之中,要说先王之制和眼下的国事有必然联系,那就是先王之制导致国朝每况日下,毕竟孝宗以后,几无夺情,唯有一例是户部尚书金革无避起复。
可是说先王之制和眼下国事没有联系,那还守个屁的先王之制!整个儒家的理论体系都崩坏了。
皇帝太难缠了!
赵用贤绞尽脑汁俯首说道:“此仰赖今圣明在上,百工济济,臣每切庆幸,以为雍熙太和之美,庶几复见!”
朱翊钧啧啧称奇的说道:“你说都是因为朕的原因,大明才恢复了如此元气?你听听你说的话,再看看朕这十二岁的年纪,你这话亏心不亏心啊!开口说话,能不能说自己相信的话,不忠于国朝,不忠于皇帝,不忠于江山社稷,也要忠于自己的本心才是。”
“你们前脚骂朕夺情起复陆光祖是违背祖宗成法,是违背先王之法,转头就说朕圣明在上,你这话前后不矛盾吗?”
朱翊钧语气一变厉声说道:“你们是不是看朕年纪小,才这样颠三倒四的说?!”
“臣不敢。”赵用贤直接被扣了一顶欺君之罪,吓得一哆嗦,赶忙俯首说道。
朱翊钧看着张居正等一众朝臣,面带悲戚的说道:“先生、大将军、大司马、大司徒、总宪,他们欺负朕,诸位爱卿都看见了,他们欺负朕年纪小。”
“先帝突然晏驾龙驭上宾,留下了母亲和朕,孤儿寡母的,祖宗成法在,母亲不能临朝称制,不能垂帘听政,高拱欺负朕,闹到最后让朕这个十岁孩子当家,皇帝专管,偌大个江山交到了朕的手里,朕谨小慎微,小心翼翼,不敢有任何一点的逾越之举,可他们,还这么欺负朕!”
“天理何在,王法何在啊。”
张居正、戚继光、谭纶、王国光、海瑞、葛守礼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皇帝,您这戏是不是太过于用力了!大家都看着呢,到底谁在欺负谁?
谁在仗着自己读书多,把当朝学士骂的狗血淋头,骂的抬不起头,谁在左手知行合一致良知,右手矛盾相继释万理,一巴掌又一巴掌的抽的不亦乐乎?谁在仗着自己年纪小,抓着痛脚,在这里倒打一耙?
谁!在欺负!谁!
张居正出列俯首说道:“陛下,赵检讨这么多话里,有一句话是对的,陛下英明在上,方有今日气象。”
“先生!”朱翊钧一拍扶手,气急败坏,该配合演出的时候,请不要视而不见。
张居正硬着头皮说道:“臣为陛下讲筵,臣为国朝元辅,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指鹿为马,那是奸臣之举。”
“那算了。”朱翊钧小手一挥,不计较张居正不肯配合,信实的讲,的确是小皇帝在追着言官们打,张居正作为元辅确实不能颠倒黑白。
“陛下,丁忧实乃祖宗成法,臣等请陛下务必以天下苍生为首务。”吴中行、赵用贤等四人,再次俯首说道:“纲常植而朝廷正,朝廷正而百官万民莫不一于正,灾变无不可弭。”
“哼。”朱翊钧嗤笑了一声说道:“谁告诉你们,陆光祖是夺情了?冯大伴,告诉他。”
海瑞和葛守礼互相看了一眼,表情都是极为惊悚,他们猜对了!果然如此,小皇帝又在凭空造牌,陆光祖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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