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恨使云琰冲昏了头脑，他第一时间飞上了棺山，找老巫婆算账。

“老巫婆，你给我出来。”云琰一脚踢开了门，老巫婆正精心研究她的巫蛊之术。“你为什么要在汤里下毒？”

“什么？汤里下毒？你没搞错吧？”老巫婆不以为意地。

“我朋友喝了你的汤中毒了，现在还在抢救呢！”云琰气咻咻地站在门口，他头上冒着热气，鼻子尖上缀着几颗亮晶晶的汗珠。

“你好好睁大眼睛看看，你是在对谁话？”老巫婆站起身来，脸一板，两颊的肌肉都紧绷着。

“对不起，师父，刚才我有些激动，请你原谅。”云琰情绪稍显缓和。

“我不让你叫我‘师父’，不代表我不是你师父。虽然我和你认识的时间不长，只有短短五年。但在这五年里，我也教会了你不少东西吧。你凭良心，我有没有害过你？”老巫婆的眼神既敏锐又细致，审视着搞得不像人样的云琰。

“没有！”云琰爽快利落地回答道。

“瞧你现在这副模样，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老巫婆伸出爪子拍了拍云琰冰冷的脸蛋。“我问你，汤有没有经过别人之手或者有没有离开过你的手里？”

云琰这才想起下午上厕所时把汤往桌上放了一下，懊悔自己错怪了老巫婆。他只觉自己没脸呆下去，转身欲走。

“回来！”老巫婆叫住了云琰，并递给了他一个巫蛊娃娃和三张符咒。“把这个贴到白儿身上，用法咒毁了娃娃，他就必死无疑。记得，没还我个清白之前，别给我死回来！”

“谢谢师父。”云琰大喜过望。

“以后别再叫我‘师父’了！”老巫婆一把将云琰推出了门外。

“明白，老巫婆。”

“脑子始终缺个筋！”老巫婆摇了摇头，嘟囔道。

……

云琰失落地回到了寝室，一堆烦心事缠身反而令他感到无所事事，只因找不到突破口，不知道先干哪样才好。他吸了吸冻僵的鼻涕，又捋了捋凌乱的刘海，随后搬了个凳子坐下来。他就像灵魂出窍一样，呆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任凭窗外怎么吵闹他都听不见，如同一具行尸般，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床榻，似乎感觉葱陌和景延奇就在自己身边。

正当他漫不经心时，一阵敲门声惊醒了他。一个男生站在门口，很有规矩地敲了敲门。

“请问云琰在不在？”男生双手插进了口袋。

“我就是，有什么事吗？”心力交瘁的云琰已很难笑脸相迎。

“今晚十二点，佛屠塔顶见，石彦章大人要见你。”

“石彦章？你是谁？”云琰一下子打起了精神。

“我只是来送个口信的，其他什么都不知道！”完，那人便走了。云琰刚想追出去，发现他已经不见了踪影。

……

凌晨没有下雨，只是气温很低，天空黑压压的一片，不见往日的星光与月色。

云琰如约而至，临来前他特意洗漱了一番，把疲惫的状态消去。只见屋顶上早已站了六个人。

以石彦章为首，依次站着摩云猕、白儿、斗笠人、箫女、胡依羽。

“我来了，近日发生的一切都是你做的？包括对我们朋友下毒。”云琰非但不畏惧，反而觉得心里踏实了很多。

“不错，正是我干的。”石彦章爽快地回答道。

“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和我过不去？”云琰淡定地。可他心里依然有些胆寒，这次要是打起来必死无疑。

“无冤无仇？上次你救走那个东洋妖怪，这笔账暂且不算。可你居然救诺崇馆的人，还和田一健串通一气调查我的背景，这叫‘无冤无仇’吗？另外，我没想到你居然就是诺崇馆的创始人之一，云琰，我的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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