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什么……

不知欠力道砍得不深，或对手已经没法用人类的标准衡量，反正当时背后一息尚存敌人正半爬行的靠近围拢。危机的来临，并没有给我充足时间想到死……

“不叫人放心的家伙，留下是对的。”

从未如此近距离的倾听心跳，了解搏动如何搅动胸口起伏微小不平衡。以及自己，抛开思考先前险恶环境怎样跳跃到意外发展，行动受制下惊愕夹杂恐慌血液狂奔着流经脏器发出的巨响……

“没受伤吧？”

遮挡天幕的东西移开一点，上方传过句问候。可我根本不能冷静从稀少线索整理出头绪，联系到变故的起因。过度紧凑的援护已经搞得人两颊滚烫。

“没、没有……”

受伤的话，是否较幸运呢？

“呃、这是……”

jan撑起半身，放松压伏尴尬姿势跪坐在旁边沙地上。随后环顾场地，表情变为难，双手捂住口鼻抑制呕吐的样子。

“您怎么了？”

赶快由仰卧印痕里坐起来，不过问题答案显而易见。

空色苍白浑浊，日月都隐去光泽，满眼只有颗明亮的晨星启示正北方向。

其下灰黄沙土地面，爆发的破坏威力波及到很远范围。以原先那几人站立浅坑为中心，周围绮丽点缀着大片血迹。望出去的景色像倒霉冒险者误入野兽领地，一番锋爪利齿分食撕扯啃咬过后，残留散落无数碎片……

近处是破裂包囊里淌出的粉白黏液，其中还漂浮细小血丝。另边不成形肉片肌理，偶尔可发现挂着少许神经的眼球。风中的海潮味道竟抵不过散碎肠道里黑褐物体刺鼻恶臭污染，变得无法被嗅觉接受。

所有这些，唯独几步外残余半截手指分辨得出属于原主哪个部分。

我并不害怕死尸。

战场上堆积如山的敌我方残骸经常来不及掩埋，同时少有人顾上驱赶受血腥吸引，来啄食腐肉的飞禽。即使陷入围困下的极度饥饿，仅存良知仍提醒我目光尽量避开他们，至少保留死者的尊严做基本的焚烧处理，防止禽类带着不详阴云在活人头顶来回盘旋，打击军队士气。露天摆放结果会污染水源引发可怕的传染病，比战争夺取更多生命。

有火光当做照明，当然夜晚不再舒适平静。

而那些图画再惨烈，外形也较为完整。假如意志稍不坚韧，见识眼前分离极致的人体恐怕难得保住胃袋，让上次饮食在里面继续消化。

“六个都……”

“目标……是你？先除掉保护我的人，再动手……”

“jan！”

“啊、对不起……”掸净沙土站起，伸出右手。“赶紧清理完，我们回去。”

…………

反复询问后得到的解释：察觉对手魔力性质有所改变。

确切形容，异变更恰当。

她是以帮助突围作初步措施的，可惜喊出“危险！”跑来面前后的时间已不允许。自爆前刹那仅够原地卧倒，挨近地面躲避冲击的强热气流。

所以……

然后…………

为什么不能受刺激失去记忆？把这场可恶的袭击经过忘掉？！

jan吟唱小段咒文，沙面即煮开的水一样沸腾翻动，把残渣吞入地下。接着拉我闯进沿路首家制衣铺，简单几句话打发店主，“借”其他顾客不急取货的成衣，将人硬推进试装间……

该抱怨反抗一下吧？行动站在哪个角度分析，强权成分都很重。等不情愿地脱下湿透服装，计划怎样取回权利又不冒犯时候，一切都晚了。镜子里门打开细缝，回头发现凳子上的衣物早消失。外面交谈内容是有关和掌柜约定，明天之内洗净晾干送到包租旅店，另外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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