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娴的内心，其实并没有外表那么强悍。尤其是在张奎山面前，她总是感觉惶恐无助，畏惧和绝望。

“和他多接近一些，想想办法。”

张奎山拈起一粒花生，用短粗的指用力拧去表面红皮，扔进嘴里慢慢咀嚼，淡淡地说。

“这……这很困难。”

张小娴小心翼翼地说：“他……他似乎对我没有什么兴。”

这句话显然对张奎山产生某种促动效果。他转过身，眼睛从电视上挪开，没有显露出任何意外的表情，锐利冰冷的目光直接从张小娴脸上扫过，仔细分辨着其中每一丝值得注意的变化。过了近五分钟，他的嘴角挤出阴鸷的冷笑，抬起右，对着女儿勾了勾食指，说：“过来。”

张小娴眼眸深处闪过恐惧的光。她下意识地缩起双抱紧自己，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

“我叫你过来————”

张奎山提高了音量，脸上的表情显得更加阴冷。

他的话带有不可抗拒的命令成份。张小娴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紧紧咬住下唇，颤抖的双将身体搂抱得越发紧密。也许是明白自己永远也无法逃避，她终于缓缓迈出脚尖，朝着父亲所在的方向。

“妈/的！磨磨蹭蹭，那么慢————”

张奎山猛然伸出，一把抓住自己儿女的头发。黑色多毛的粗壮胳膊，用力搅扰住细长光滑的发丝。难以忍受的剧痛从发根传来，张小娴双死死抱紧头部，密集的血丝迅速充斥眼眶，大张的嘴里发出不似人声的尖叫。野蛮的暴虐和凌辱，使父亲产生出如同吸食毒品一般的快感。他左拿起摆在旁边茶几上的啤酒，仰脖狠狠猛灌了一大口，右则丝毫没有想要放过张小娴的意思，而是把她的头发在腕上反绕了一圈，将其整个人硬生生活活拽到面前。

“你应该学会勾引男人……不，不是应该，而是必须————”

张奎山的鼻孔和嘴里都在喷吐酒气，他醉醺醺里拎起张小娴的头发，使她保持跪在面前，上身却保持直的姿势，阴沉且狰狞地说：“既然你觉得这件事情很困难，那么……我就先来和你算一账。”

“首先，是学费————为了让你保持美妙诱人的身材，那个该死的芭蕾舞教师，每月都要从我口袋里掏走两万联邦元。当然，想要成为最杰出的舞蹈家，还必须精通音乐。固定的声乐训练，每月需要花费一万六千块。加上钢琴和小提琴，这一部分的月平均开支，总共是六万五千。”

“品酒和鉴赏古玩，是每一个上流社会贵妇的必须功课。你在这方面的确很有天份，只用了四年时间，就结束了普通人需要十二年才能学完的全部课程。但这并不意味着我的钱包里可以省下几张钞票————负责教授你品酒和鉴赏的专业人士一致认为，无论学习时间长短，都必须付给他们足额费用。我不想在这个问题上惹麻烦，所以，这又是一二十万的开支。”

“美女最诱人的部分，就是脸蛋儿和身段儿。你的饮食配比表由专业营养师开具————来自牧业星球的纯牛奶，最新鲜的鱼，肉类和蔬菜搭配均衡。当然，为了保持体重和身材，有时候我会扣下一些你最喜欢的蟹黄馅饼。尽管如此，你每个月的餐饮费用仍然高达三十四万联邦元。呵呵！我亲爱的女儿，当你悠闲地看着爱情，品尝着各种滋味儿甜美水果的时候，恐怕根本不会想到，即便是一颗农垦星球产出的c级“红富士”苹果，售价也足足高达一百二十联邦元。”&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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