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弩射出，顺卫带第一队斜拨发力侧冲避开李蜻蜓锋锐，钢矢在空中飞行一小段时间，在还没进入对方骑兵身体之前，李蜻蜓所在的骑兵尖峰，也射出了他们的第一拨箭雨。两道黑龙在空中擦身而过，分别扎向对方阵营。

锥形冲击阵型，往往是前端骑兵极其密集。过度密集的优点是阵型锋锐处坚韧有力，可耐损耗，且最前端可形成人肉护盾。即一骑兵身上中两矢甚至更多，为身后第二个士兵撑起一个短暂狭小的生存空间。缺点是因为前骑折马或者坠人，会造成后对冲锋速度略降。

现在计算第一拨双方损伤，顺卫战绩，300钢矢对李蜻蜓造成200杀伤力，李蜻蜓第一拨箭雨刮起，因为对方在射程之外就已经开始斜冲，箭雨只能落在顺卫第一队尾和冲上来的第二队头部，但第二队本身就似乎是冲向侧翼的，因此箭雨在第二队上作落空处理。损伤，只是对顺卫第一队的队尾。按30人的伤害计算。

第一队第一拨攻击完成，顺卫拉圆弧撤离到沙陀骑兵的射程之外，上弦，纵马大回旋，找第四队，准备下一轮的接力攻击。

第二队第三队第四队都是避开沙陀锋锐，选择侧翼攻击。骑兵一个冲锋下来，也就几分钟，从沙盘上看，好似李蜻蜓一把长刀，迎头划开顺卫队伍，从中一分为二。细看，发现这把长刀已经变的又薄又窄，前锋处斩向河岸。

李蜻蜓停刀收势，折马回冲，再不收，骑兵冲下去，是河。

损伤比例150比600。

其实顺卫没有第二轮冲锋，顺卫攻击完成之后，已经做回旋机动尾缀自己队伍尾部，现在局面变成双方相互交换场地：李蜻蜓靠河背水，顺卫结圆阵锯形，切割向她。

速度降下来的骑兵，在发起另一轮冲锋需要距离和时间来完成提速，李蜻蜓重新生成锥形。但还没等她阵型动起来，顺卫的圆锯阵已经利用钢弩的远距离杀伤和高速机动，层层割掉李蜻蜓队伍外皮。

攻击节奏进入顺卫时间。而李蜻蜓的沙陀骑兵队伍，却被越削越薄，前层不断倒下的马和骑兵，阻拦着它后面队伍的提速。

最后计算的结果，损伤比200:2000，全歼李蜻蜓沙陀兵。

顺卫在杨行密步兵赶来支援以前，率800人渡河而去。

那天罗凡跟李蜻蜓曾进行过沙盘军演，形式上类似教科书，多是理论和探讨。不像今天有顺卫，甘统领和赵校尉等，这些人都有过这个时代的实战经验，对敌人和自己能做出正确的战力估算，因此形成的军演结果，跟真实厮杀相比，数值上出入不会很大。

第一场沙盘军演下来，赵校尉有后背湿湿的感觉。

双方进入第二轮军演，诸人找到倒数第二个沙盘那里开始。顺卫队伍保持筷子形状，李蜻蜓仍然是锥形。

甘统领搓搓手，建议说道：“筷子队形不好听，咱叫长龙阵如何？”赵校尉屁股移过来靠近甘统领，低声说道：“那刚才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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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攻击中，圆形大饼子阵法，该如何叫？”

甘统领又搓了一阵手，想想后说道：“圆月如意阵法。”

李蜻蜓听了笑笑问：“跟唐朝学的吧？文绉绉的。”

几句笑话，冲淡诸人刚才的紧张氛围，但缓解不了沙盘上双方加速冲杀的萧杀压抑感觉，顺卫不变换阵型，全力冲刺，提速后的渤海马，如风驰电掣一般，在双方一箭半距离，全队射出弩中所有钢矢，迎着对面人数超过自己一倍的沙陀骑兵冲去，越过头顶黑压压的自己身后射出的钢矢，在冲锋阵前形成一朵乌云，盖了过去。

天色为之一暗。

对方阵地也射出一片乌云，范围更大，朝己方迅速飘来。

躲无可躲，双方都加速，顶着箭雨疾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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