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

叶枫直接低吼出声，脸上幽灵般阴鸷的表情代表他没有什么耐心了。

“嘶～”

顾泽宇倒吸一口凉气，叶枫算不上好脾气，但真正生气的时候也很少。

每当他生气的时候，都是一场大灾祸。

看样子，今天司离是不会有好果子吃了。

“是！是……”叶枫出声，司离也再不敢犹豫，连滚带爬的到了叶枫脚边。

薄暮人都知道，虽然叶枫生气的时候很可怕，但若是乖乖听话是可以量刑的，这个时候若是因为害怕忤逆他，后果不堪设想。

司离正是因为知道这一点，才顶着巨大的心理压力爬过去。

顾泽宇咽了口口水，接下来的景象他几乎能预料到，故而转身朝还留在原地的江书影道：“江姑娘，公子要处理家事了，还请您回避一下！”

公子，顾泽宇平时是不会这么称呼叶枫的，只有在极为正式的场合，还有……

面对极为严重的事情的时候。

眼前这一幕俨然就不是平常的事情了。

“嗯…”

江书影颔首，她不知道后边会发生什么，但顾泽宇这么说了，想来叶枫也是不希望她继续留在这个地方的吧。

司离趴在叶枫跟前，他现在是什么都听不见，顾泽宇二人离开的声音，风呼啸在走廊里的声音，他什么都听不见。

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不断落在地上，将地板都氤出一块湿润的区域。

走廊，楼道，彻底再没有任何声音的时候，叶枫动了。

他蹲下来，抓住了司离的头发，逼迫司离看着自己。

“当年救你的时候我说过什么？你入薄暮的时候说过什么？嗯？”

叶枫的声音低沉、阴戾，听着像是来自九幽地府的夺命符咒。

“咕咚～”

司离艰难的咽下一口口水，浑身都战栗着，直面这样的叶枫太可怕了。

“公子，我……”他开口欲解释，但实在想不出做出这种事情有什么名正言顺的理由，他就是该死！

“公子，我该死！”

司离眸中闪出绝然，他确实该死，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了来，他就不该活着。

“啪！”

募的，叶枫松开手里的头发，一巴掌落在司离脸上，“回答我的问题！”

刹那间，司离的半边脸上都红肿起来，五个手指印明晃晃的凸显出来。

“是！”他忍着脸上刺心的疼痛，一字一句道：“您救我的时候，说……”

司离眼里闪出落寞的灰败，脑中思绪再次回到了多年前那个晚上。

“我助你白手起东山，此后你为我薄暮人！”叶枫站在月光下，像是救世主一样走进司离灰败的人生。

他是山穷水尽之后的路，是万物寂灭之后的光。

“一朝为我薄暮人，当时刻谨记，不欺男霸女，不助纣为虐，不恃强凌弱，不……”

这是薄暮的铁纪，司离入薄暮的第一天叶枫亲自说给他听的。

第一条就是不欺男霸女，现在他该死的犯了，明知故犯。

“公子，我错了！您杀了我吧！”

司离猛的把头磕在地上，一下又一下，一下又比一下重，毫不留情，有种想把自己磕死的意思。

“死？”叶枫扬眉，嘴角扯出不屑的弧度来，“死是最快意的解脱，你做了这种事情，就想一死了之？”

“这……”司离没想到死都无法赎罪，他脸上露出不知该怎么办才好的茫然。

“啊——”

叶枫刚垂眸，想说些什么，身后又一道凄厉的惨叫传出，跟之前那声音一样，应该还是小护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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