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松以卿在桌下和檀礼琛交握的手突然紧了一下，然后看向松以泠，说了这两天来的第一句话：“怎么会呢，松小姐做什么事，都是您的自由。”

檀礼琛自然明白她是什么意思，拿起筷子给松以卿夹了一个虾球。

松以泠隐约猜到，他们或许知道了什么。不过就算他们全都知道了，也不能表露出一丝一毫。

比起丢脸，她更想要命。

所以就算松以卿和檀礼琛如何忽视她，她都只能微笑着维持表面的礼貌。

几乎是一样的情形，饭后檀礼琛带着松以卿直接离开了。

不过这一次松以泠没有留在餐厅里，而是跟上了檀礼琛的车。

“她在后面。”松以卿转头看了看后面跟着的黑色大众。

“她被檀礼珩控制着。”檀礼琛没有回头，从后视镜里看着那辆车的车牌号。“这辆车是檀礼珩的。”

“开车的人你知道吗？”松以卿看向檀礼琛。

“不认识。”檀礼琛的视线在司机的脸上停留了一下，“不过这个长相应该是檀礼珩的手下。”

“啊？”松以卿有些不明所以，“长相？”

“檀礼珩喜欢那种看起来精明的手下，而且长相都很出众，但其实只是看起来精明而已，事实上檀礼珩有时会对一些手下进行心理暗示。”

“就像何家做的一样？”想到何家，松以卿皱起眉头。

“比何家高明得多。”檀礼琛看到她的表情，揉了揉她的头发。“他从初中就开始学习这些东西了，可以在你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对你进行心理暗示，甚至洗脑，让你无条件地服从。”

“听起来很厉害。”

“不过前提是你信任他，并且非常专注于与他对话。”他打开转向灯准备拐弯。

“松以泠呢？你觉得她有没有被檀礼珩暗示过？”

“没有。”檀礼琛嘲讽地勾起嘴角，“不过是个小姑娘，只要一点恐吓就可以。”

一边说着，檀礼琛把车开到了一家商场的地下。

“来这里做什么？”松以卿一边推开车门下车，一边问道。

“不是说衣柜里缺一些秋装吗。”

“为什么不回了海梁再买？”

“这里比海梁的款式更多一些。”

尽管松以卿认为自己还算见过一些市面，但看到电梯里的导航时，还是感觉到了自己的狭隘。

除了那些非常知名的奢侈品牌，这里的大部分品牌，松以卿甚至连听都没有听说过。

依然是从顶楼向下走的习惯。

秋装的可选择范围其实并不大，逛了很久松以卿都没有遇到自己喜欢的，她有些烦躁。

“这件怎么样？”檀礼琛在衣架旁一件一件地看，松以卿则坐在沙发上看着他。

“还好。”

“这件呢？”

“一般。”

“这件？”

“不喜欢。”

连站在一旁的店员都显得极不耐烦了，檀礼琛还是不厌其烦地选着。

直到檀礼琛问过了所有她可能会喜欢的款式，松以卿还是一副没什么兴致的样子。

“心情不好？”走出店门，檀礼琛低头问道。

松以卿摇了摇头：“只是觉得没什么亮点罢了。”

她挣脱了檀礼琛的手，靠在玻璃的护栏上：“檀礼珩的目的达到了，松以泠让我觉得很烦。”

“那就回去。”檀礼琛靠在她身边，看着她的侧脸，“在首都我没有太多可动用的人手，但回了海梁，就不必受制于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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