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眼(1/2)
作品:《昙花》1;912;5991;;19;19;19;6;5;5;1;8;1;21;6;9;11;09;;: 【】
麻三离开了狼仔的工地,走进了另一家工地,又开始忙碌起来了。他仍在楼下往提升机上挑砖。干了一阵子,他又想起了城外的那个女人,于是,到了晚上,在支了几百块钱后,便走进那个女人的屋里了。他在那个女人的怀里哭泣着。那个女人好似不那么感冒,也无心聆听他的话语,只是看在钱的份上才没有发火,把他赶出门。完事之后,麻三在破旧的床上抽了会儿烟后,同那个女人道声别,便回来了。
他依旧躺在自己的破败的床上,感受着从破的窗口里刮进来的破布似的风,心里相当的不好受。他听不见女人的笑声,听不见美妙的音乐,也听不见河流淌的美丽的声音。他恨狼仔,但又能怎么样呢?他打不过狼仔。况且,狼仔还有后台。他只能咽下了这口恶气。他只能在自己的破的木床上狠狠地朝天骂骂娘而已。他还能做什么呢?
一天,麻三在街上闲逛,一来散散自己的苦闷的心情,二来看看外面的的风景。街道上,各种各样的商品琳琅满目,看之,使人眼花瞭乱,目不暇接。少女们婀娜的身姿和甜甜的笑语在他的耳边飞舞,像春风在绿叶丛中嬉戏,像桃花在雨中散发出的那种醉人的香味。麻三走着,独自无语地走着。他不知去什么地方。天地之大,却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处,念及此,麻三不禁长长地怅叹,以至于坐在一个暗淡的角落里痛哭流涕。
麻三走进一家饭馆,坐在冰冷的椅子上,在众人的冷漠的眼光中,默默地喝着酒。吃饱喝足后,他便又走出饭馆,在大街上无声地走着。一条狗跟在身后,不紧不慢地跟着他,且闷闷地叫着。在它看来,麻三不知道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是一个叫化子了吧,他又没有这么狼狈。他穿的衣服也不符合叫化子标准。那他是什么呢?放过他了?这好像也不成。万一他是个叫化子呢?放过这么一个好机会,再去什么地方找一个对象乱叫呢?在城里,似乎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像他那样酷似叫化子的人了。它已憋了好久了。如果再不抓住这个机会叫一叫,那明天,得等到什么时候才会出现这样一位人物呢?不,不能放弃!于是,狗不紧不慢地跟着麻三。但它又不敢过于放肆。万一,自己跟住的人是一位大官呢?那它不是在找死吗?狗心情复杂地追了麻三好长一段路。麻三本来心情不好,再加上这个家伙,他几乎不想活了。麻三霍出去了。他对着狗大喝一声。狗落荒而逃。
麻三在街上转了一圈后,又回到了自己的住地,躺在床上,无语地忧伤。他现在不在狼仔的工地上干活了,但他的工钱尚没有拿到。于是,他从床上爬了起来,穿上破的脏鞋,在地上啐了一口,便走出了屋子,朝狼仔的工地走去。
到了工地,麻三不见狼仔,便坐在其妻的身边,胡言乱语地着。狼仔的妻子边在灶边做饭边爱理不理地对付着麻三。了一会儿,麻三便无语了,坐在一堵败墙下,抽起烟来了。过了一会儿,狼仔从外面走进工地,见了麻三,如见无物似的什么话也不讲。麻三也没有同狼仔打声招呼。他们对峙着。狼仔见麻三如此,在地上狠狠地啐了一口,还指桑骂槐地骂了一句朝天娘。麻三什么也不。他不是来同狼仔相骂和打架的。当然,真动手,他也并不怕,尽管,输的一方可能是自己。
“我是来要工钱的,咱得算算帐了。”麻三心平气和地对狼仔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没有。”
“哪我这几个月白干了!?”
“白干的人不止你一个。”
“我ri你妈!”
“我ri你妈!滚!”
麻三怏怏地离开了狼仔的工地,又钻进自己的简陋的屋子里,睡进了被窝,呼呼地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