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香（二）

她认真的回答，“我受得了。”

“别逞强。”

“弄成花干之后再磨粉是吧？”段清檬指着旁边一个铁制的器械，“那个是用来研磨花粉的吧？”

“对啊，看到那个口子没有？往里头装水，就能不用人力，直接转动里头的刀片和铁锤，方便把干花捣碎。”于偌看她没什么表情，又添了一句，“我家还有更大的，不过……”

“不过已经毁了？”

“能不能说句中听的？我是说太大了，我搬不走。”于偌看了她面无表情的脸一眼，觉着这辈子都难听到她说一句好话。

“花朵制成花干，磨粉都交给我，你就调配香料得了。”她说完就开始干起来。

于偌双手环胸，看她动作，“好啊，我就看着你怎么弄，累了就歇会儿，可别中途偷工减料，影响效果。”

一直输出内功，哪里有人受得了。他就等着她认输的时候。

她叫悯秀拿了一个干净的大铁锅，问他，“可以用这个装吗？”

“可以。”他从怀里摸出了一瓶药水，倒进铁锅中擦了擦，去掉多余的杂味。

悯秀站在一旁，看着两人，不明白她们这是在炒菜还是在制香。

她把同类的花都放进了铁锅中，纵她的动作不算轻柔，但花瓣却没有被折伤。要是花瓣折伤了，也会影响气味，折伤了的花瓣就和人类的伤口一样，容易沾染些不干净的东西。

“这么多，你打算一次性弄完？”于偌看着锅内堆积着的花朵，有些不可思议。

她点点头，手一拍，花瓣四散，只见她的手在半空中抓着，把除花瓣之外的东西抛出锅外。等花瓣全落入锅中，她掂了掂锅，和炒菜的大厨似地。

“你还没有洗花瓣呢！”于偌看她的表演看得呆了，这时才想起花瓣还没有洗过，急急的提醒。

段清檬朝悯秀伸手，“水。”

于偌道：“要无根水！”

你玩我呢？现在天又没有下雨，又没有露水，更没有雪水，你叫我从哪里弄无根水？悯秀瞪着眼睛看于偌。

无根水不曾落地，最为干净，使用无根水清洁花瓣，能够使得香气不被破坏。但悯秀这么瞪自己，于偌疑惑道：“你们不储存无根水泡茶吗？”

“没有。”悯秀摇头。

“但是用无根水是最好的，而且花瓣现在也摘成这样了……”于偌看向段清檬。

悯秀看了一下满锅的花瓣，无奈道：“你看我家小姐也没用啊？就是她再厉害，也不能是施云布雨吧？”

于偌拍了拍额头，“是我疏忽了，先用别的水吧，水也不是至关重要的，只要能够中和好香料，还可以补救。”

“等会儿，我去弄点水过来。”段清檬朝两人说了一句，人就闪得没影了。

“你家小姐能去哪里弄水？”于偌倍觉神奇，这个时间段，这个地点，无根水可不好找。

悯秀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家小姐既然让我们等会儿，她肯定会带水过来的。”

你还真相信你家小姐，于偌瞥眼看向锅里的花瓣，倍觉可惜。

没过一会儿，段清檬就捧着一盆水进来了，铜盆里的水清澈干净。

于偌伸长脖子仔细瞧着，“无根水？”

“你闻闻看。”段清檬把铜盆拿到他跟前。

“这清甜纯粹的味道，比天水还要干净。”于偌看段清檬和看奇迹似地，“就出去这么一会儿，你怎么做到的？”

她摊开手悬在盆上，“看到水汽了吗？用内功将水往上反复蒸腾便可。”

内功深厚真是一件方便的事情。于偌欣羡的看着她手侧腾飞的水蒸气，她精致的眉眼在浅淡的水蒸气的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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