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要借四张琴，自行组个小班，聘请老师。

顾一方觉着，这事她是没法劝了。

宋师远本就没说要好琴，只是四张一般的琴价值加起来，也可以抵上一张好琴了。

更何况，于世伯口里的练习琴，也尽非是市面上两、三千就能买到的练习琴，而是早些年购置的演奏琴，这些年下来，修了两次，音色也早就养开，算得上一把不错的演奏琴了。

“她们愿意付押金，写借条。”宋师远急急解释道。

于世伯还是连连摇头，顾一方知道，现在，这位师伯心里必定满是问号，既然都愿意付押金了，为何不干脆买张琴？

“我最近忙，这件事，师远只是稍微和我提了提……”顾一方又在桌子底下拉了下宋师远，“我也没想到他要借这么多琴出往，这样，我和他再商量商量。”

“这就对了。”于世伯脸上又浮起和气的笑脸，“师远啊，你见的世面太少，多听听一方的。”

把宋师远拉出来后，乘车到了西子湖畔，顾一方才松了口吻。

宋师远沉默着，看样子还挺不兴奋。

顾一方心中不免有气，“宋师远，这些事，为什么不一开端和我说明确？”

宋师远的脸更沉了，避开她视线。

“怎么，我陪你过来，你还感到我搞砸了你的事，赌气了？”顾一方侧了一步，对上他闪躲的视线。

宋师远干脆转过身往，顾一方皱眉，正要追上，忽然闻声宋师远道：“不是的，我不是在气你，我是在气我自己，这么没用，什么事情都搞不定。”

顾一方停住了，本来宋师远是由于这个，而不是在气她。

到了这个年纪，人总是想证实自己，更何况是男孩子，顾一方知道，这对宋师远来说，这不是简略的面子问题，而是他想在父亲眼前得到承认。

“她们……肯付多少押金？”顾一方问道。

“每张琴五千……”宋师远的声音有些发闷。

五千是个为难的数字。

对学徒级的斫琴师来说，五千大约恰好是一张手工琴的本钱，通常来说，普通的演奏琴的价格都要在一万以上了，当然，有些琴师手里有些手工琴，固然做工精良，但音色还带有火气，需要养上个一两年甚至两三年，这样的琴，会稍微便宜一、两千。

这也是松风琴茶建立的原因，为的就是有一个处所可以养琴。

一般而言，斫琴师都欢迎琴友来家里弹琴、试琴，有条件的斫琴师还会专门辟个庭院，定期举办沙龙，这都是为了养琴。

“一方……，专门买练习琴，真的有些糟践，古琴又不像别的乐器，练习琴小几百就能得手的。”知道顾一方愿意倾听，宋师远持续说了下往。

顾一方叹了口吻，“我知道你是好心，我也知道那妹子不是于世伯想的那样，你要是早和我说了，我还能想想措施，现在闹成这样，于世伯和宋师傅都起了猜忌，事情可不太好办。”

顾一方说罢绕到宋师远眼前，这一次他没有避开，眼中升起一丝盼看看着顾一方道，“一方，你有措施？”

“不就是凑四把琴嘛，那妹子真的可信？”顾一方心里也是打鼓。

宋师远道：“礼贤学姐认识她，她是另一所大学的国风社社长，家里住银海市，有别墅，她不爱好往琴馆，想让老师上门教，正好她有三个朋友和她住得很近，就想约着一起弹。实在……，她不是买不起琴，但我……我……感到就算有钱，也不该这么糟践。”

顾一方咬了咬唇，“所以，人家本来是要买琴的，成果被你一说，变成了借琴？”

见是被顾一方说破，宋师远不好意思地笑了，顾一方气极，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她忽然想到这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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