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部会议结束，只留下图鲁博罗特没走。

巴图蒙克仍然在看地形图，上面代表沈溪第一道防线的痕迹已被抹往，巴图蒙克看得很进神。

“父汗，这次是我错了，我不该下令撤军！”图鲁博罗特上前道。

巴图蒙克头也不回：“你为何会如此认为？难道你感到为父是想让你持续冲锋，然后逝世在战场上？”

图鲁博罗特没有答复，感到巴图蒙克语气不再像以前那么和气可亲，感到一种强烈的信任危机。

巴图蒙克叹道：“战前为父勒令你必须冲锋陷阵在前，那是为了激发你的血性，但一个掌权者应当学会审时度势，当你创造前路无法通过期，非要保持让你麾下将士持续送逝世，那尽对是分歧格的行动，所以你能及时下令撤兵，不顾为父之前的命令，是正确的选择！”

“可是……”

图鲁博罗特迟疑了一下，说道：“但我始终没有完成父汗交托的任务。”

“不。”

巴图蒙克终于转过身来，凝视着儿子的眼睛，摇了摇头，“若是为父处在你的环境，看到自己手下的尸体已在敌人阵地前堆积成山，依然没有攻破敌人阵地的盼看，也会下令撤兵，这是为将者最基础的素质。你完成为父给予的考验，学会了审时度势，这才是为父想要传授给你的东西。”

尽管巴图蒙克显得宽容大度，但图鲁博罗特却丝毫也开心不起来，他认为巴图蒙克这么说只是为安慰自己。

“父汗之前叱骂了三弟，但三弟始终是真的取得战功，而我则至今寸功未得，反而折损那么多将士。父汗不怪罪我，仅仅是由于我是汗位继位人，他不想让自己的面子丢脸罢了！”

想到这里，图鲁博罗特试探地问道：“那父亲为何还要下令持续攻打明军营地？难道现在撤兵，不是最好的选择么？就算沈溪顺利逃回往，也未必有能力鼓动明朝天子持续出塞攻打草原，而且下一次我们可以避开他，总好过于持续折损族人！”

一听这话，巴图蒙克赌气了，转过身不再看图鲁博罗特，语气变得冰冷：“此次你领兵出击，让为父看到明军的狼狈，假如不是由于我们自己人的尸体拦阻骑兵突击的路线，或许就连你的一万人马都可以取胜……既然输赢只是一步之远，为何要中途而废，放虎回山呢？”

图鲁博罗特低着头，没有说什么，他不感到攻陷明军营地有什么必要。

游牧民族最大的上风是什么？无外乎流动性！可以随时放弃本来的牧场迁徙！就算沈溪回到关内又如何？以明朝的尿性，那次出塞作战不是闹得鸡飞狗跳，众人皆知？有这么个缓冲时间，足够部落进行迁移。

反正明军不可能长期在草原上驻扎，等明军耗费完粮草自然会撤退，到时候草原依然是达延部主宰一切。

巴图蒙克道：“现在要戒备的，是明军自延绥出兵救济沈溪，不过好在明朝重要兵马都被吸引到了宣府一线，就算派人过来，少说也要半个月，只要我们能在这段时间把沈溪所部营地攻陷便可！我们不能围住不打，由于现在草原上还有不少野心家，比如我们下一步要用兵的科尔沁部……我们在这里多耽误一天，汗部那边越轻易出问题！”

图鲁博罗特行礼：“儿臣必定会统帅兵马拦阻河对岸的明朝援兵，不会让他们杀到榆溪河边！”

“嗯！”

巴图蒙克欣慰地点了点头，道，“你现在不但要学会一个将领该如何做事，更要尝试做一个大汗应做的事情，兼顾全局，为整体战局而就义局部利益……你跟他们不同，他们要靠战功来获得地位，而你却是赐予他们地位的人，真正需要冒险的事情，你交给旁人做便可！”

“是，父汗！”

图鲁博罗特恭敬行礼。

巴图蒙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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