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巡和赵高仰面躺倒在地板上，激烈地喘息。

“他……他逝世了么？”陆巡问，仰面看着崩裂的天花板，他连一根手指头都没法转动了，身材跟散了架似的。

赵高慢慢地翻过来，爬过往从洞口往下张看。

但他什么都看不见，赵高感到自己像是趴在地狱进口的边沿朝下看，底下只有炎火和浓烟，像是一座无底洞。八十八层观光厅底下蓝本是直通整座大楼的宏大中庭，但中庭的空间此时已经被浓烟灌满，赤红的火光在烟雾中闪动，赵高什么都看不到，中庭底部那头宏大的母体也看不到了。

夜王跌了下往，立即就被浓烟吞没了。

“看不到。”赵高摇了摇头，翻过身来躺在地板上，激烈地咳嗽，“什么都看不到……大概是逝世了吧，到他老娘的肚子里回炉重造往了。”

两人仰躺在地板上，烟雾汇聚在大厅顶上，靠近地板的高度上还委曲能呼吸。

但空气温度越来越高了，大厅里闷热至极，地板都开端发烫，两人身上的衣服都被烤焦了。

“终于挂了。”陆巡说，“这货真他妈的难打啊，杀手锏都用光了，怎么打都打不逝世，比杀害者厉害多了……简直是地狱模式的**oss。”

“杀害者算个屁啊。”赵高闭上眼睛，“他是王者啊，王者不难打那还叫王者么？”

陆巡偏头捅了捅赵高的腰，“这楼马上就要塌了吧？底下还有炸弹，炸弹也要爆炸了，千足虫你还不撤么？”

“撤？撤毛线撤啊。”赵高长出了一口吻，“累逝世我了，我现在动都动不了啊，先让我歇口吻。”

“再拖咱们就得一起搭在这儿啦，歇什么歇啊？回往再歇……回往之后你大睡三天三夜都没人叫你。”陆巡气喘吁吁，他尝试着动了动四肢，但大脑把指令发出往了，手脚的神经和肌肉却没有反响，陆巡感到自己就剩下一个头了，除了脖子能转其他部位都不是自己的，压根不听自己指挥。

他实在是太疲惫了，透支了体力，身材彻底麻痹。

“逝世就逝世吧，我逝世都不想转动……逝世了还舒服点。”赵高喃喃，“要走你先走吧，把我留在这里。”

“走？”陆巡问，“怎么走啊？我不是说了我没有逃生手段吗？”

“你那身机甲呢？”赵高问，“开你的机甲下往呗，你那副机甲这么**，夜王都打不过，下个楼不是轻轻松松？”

“机甲？”陆巡苦笑，“跟夜王打一场，机甲已经报废啦。”

“那完蛋了。”赵高说，“咱们今天都要挂在这里了，我上来的时候就没想过要回往，把你拖累了真是对不起啊。”

赵高大口大口地喘息，汗流满面，四肢摆成大字形躺在地板上。

陆巡扭头看赵高，“你对我似乎一直都不怎么好奇。”

赵高看着天花板，“此话怎讲？”

“无论是当初上课时涌现的意外，还是我的血对末日病毒的克制作用，抑或是这次的机甲……”陆巡说，“你都从来没有多问过一句。”

“假如我问了……”赵高偏头看了他一眼，“你会告诉我答案么？”

“不会。”

“这不就得了。”赵高翻白眼，“既然明知不会有答案，我为什么要往问？”

“这世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每个人的故事都不一样，所以你身上无论产生什么我都不会奇怪。”赵接着说，“只要你是个仁慈的人就够了。”

陆巡停住了。

“走吧走吧。”赵高推了推陆巡，“趁着楼还没塌，找找有没有什么逃生的方法，我逝世在这里没关系，你不能挂在这里，那姑娘还在等着你呢……假如你被我拖累逝世了，她确定会刨了我的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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