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到九凰很是自来熟，而且有点没头脑。

人家不管是来偷东西还是另有目标，对她来讲无疑都是很危险的。毕竟一个陌生男子大半夜的翻进一个姑娘的的屋子，还拿着把刀横在你脖子上，跟你说“要是再动一下就别怪我刀剑不长眼”什么什么的，产生这种事要说没危险鬼才会信。

但是她却像根本就不知道般，看见人家受伤了流血了还很是圣母地往给他擦药包扎，还跟她做朋友让他带她走啊什么的，到了这般无脑的地步，我都不知道是该说她傻还是说她傻还是说她傻了。

冬日的月光又清又冷，淡淡的，柔柔的，如流水一般，穿过窗户静静地泻在房间里，将地板点缀得斑驳陆离。

男子听了九凰的话，抬眼看着她，却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

九凰也任由他盯着，笑脸很是无害，再次问道:“好不好啊大哥哥？”

他看着她，好半晌才开口，声音冷淡:“为什么？”

九凰闻言撇了撇嘴:“自然是不想在这里呆啦！”末了还很是嫌弃地补充了一句，“这都不知道，真笨！”

“为什么不想呆在这里？”男子似是听不懂她话里的嫌弃般，微微垂了眼，持续问道。

“由于阿娘说外面的世界更好啊！不像皇宫里，冷冷清清的，除了知语姐姐，都没人敢跟我说话。”九凰脸上涌现一丝落寞的脸色，“他们见到我都叫我‘圣女’，但是我根本就不是什么圣女啊，阿娘没有教我如何养蛊。不会养蛊的圣女，才不是真正的圣女。”

男子的眼力微微一凝:“你不会养蛊？”

“是啊！”九凰很是坦荡地点点头，“阿娘说蛊都是用来害人的，她才不会教我。但是……”九凰神神秘秘地靠近他，压低声音道，“大哥哥，我跟你说哦，实在我只会养一种蛊，但是具体是什么蛊……”她忽然与他拉开间隔，看着他俏皮地眨了眨眼，然后“咯咯”笑开，“我才不告诉你呢！”

男子看着她，沉默半晌，声音依旧没有什么波动:“那你出往后想往哪里？”

“我也不知道。”九凰撑着下巴想象道，“阿娘说外面比宫里好玩很多。有很大的山，但是不像宫里的假山那样，山上有很多花啊草啊动物啊什么的。外面还有卖鹞子花灯的，嗯还有画糖人儿的。”说到这儿她的声音渐渐兴奋起来，“你知道吗，有一日知语姐姐给我带了个糖人儿回来，画的超好看的，而且还很甜。”

她比划着给他看:“那个糖人有这么大，我就舔了一口，舍不得吃，就把它好好放着，但是没过多久就化了。知语姐姐说它是吃的，不能放，可是那么好看的东西吃了多惋惜啊。”她脸上涌现憧憬的脸色，“我就想着，假如有一天我能出往，必定要把这世界上所有的糖人儿都吃个遍。”

九凰回过神来，抓着他的胳膊摇了摇，一脸的恳求:“大哥哥，你就答应我吧！你看，我帮了你，你再帮我，我们就扯平了，不吃亏的！”

男子的眼力落在她捉住他胳膊的手上，沉默半晌，道:“你从来都没出往过么？”

九凰想了想:“也不是啦！每年祭天的时候我会出往的，其余的时候我都是在宫里待着，知语姐姐说，圣女要有圣女的样子，不可以乱跑。”她哼了哼，“但是我才不想当什么圣女呢！”

言罢她看向他，语气祈求:“大哥哥，你就答应我吧，我保证我尽对尽对不会给你添乱的。”

男子看了她半晌，眼底脸色莫名，然后他点头，应到:“好。”

九凰听了他的话，兴奋得一跃而起，手段上银铃轻响。她围着他跑了两圈，然后半蹲下身子，看着他双眼灵动俏皮，脸上脸色好奇:“大哥哥，你把面巾摘下来吧，我不会告诉别人你长什么样的。”她指了指自己，“而且我们现在是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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