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能地张开眼，看到凶手趴在地上。依旧是那副拧眉瞪眼的狰狞模样，但瞳孔在慢慢的放大，后脑汩汩地冒着黑红色的秽物。

我呆住了，抬起头来，看到了李昂。

他的脸色是阴郁的，眉宇间夹着让人腿软的戾气，手指慢慢地拆着枪口上的消声器，然后放进了腰间，侧过脸，对梁洵美吩咐：“派人来处理。”

梁洵美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

洗手间的位置很僻静，虽然盯上挂着个硕大的摄像头，但并没有任何酒店的人赶来。

我也不知道是被杀人这个行为吓到了，还是被李昂那副比费子霖生气还恐怖的，索命修罗一样的表情吓到了。总之脑中是一片空白，完全想不起他两时前对我，他喝醉了，骗我跟他换冰激凌时，是笑着的，还是也是这样的狠戾。

怔忡间，有人握了下我的手腕，我被惊了，差点跳起来，他却稳稳地握着我的手，对我笑了起来，还是那种我挺熟悉的，那种温柔，平和，甚至有点惹人喜爱的笑容：“松手，把刀子给我。”

我松了手，任由他拿走了刀子。

李昂便把刀交给了身后不知什么时候过来的一个光头，现在尸体已经被抬走，有人在往地板上喷洒化学物处理血渍。

我呆呆地看着这一切，心依然是乱的，失去了思考甚至短时间的记忆能力。

这时，有人摸了摸我的脸，问：“他对你做了什么？”

我摇了摇头，这时突然想起卫生间里还有dik的男朋友，连忙冲进去，眼前却突然一黑，有人搂了我的腰，拖着我站了起来，：“别看，已经死了。”

我不信：“我来的时候他还没……”

“应该当时就已经死了。”打断我的依然是李昂的声音：“颈动脉被切了。”

我不由自主地发抖，因为害怕，因为觉得那个杀手或许是来杀我的。

浓浓的血腥味和卫生间本身的恶心味道混杂在一起，抽干了我身上所有的力气。站不住，只感觉李昂搂住了我，一直把我的头按进了他怀里。可能是同样受到了惊吓，他的心跳很快，令人觉得很慌，但他的声音依然很稳定：“别怕了，你已经没事了。”

之后李昂扶着我慢慢地从卫生间里退了出来，终于放开了我的眼睛，就在这时，一个身影跌跌撞撞地冲了过来，是dik。

他抓着我的手，看了我好一会儿，突然冲进了卫生间，紧接着里面传出了他的尖叫声。

我以为里面还有凶手，连忙推门，却又被李昂按住，：“死的是他最近的情人。”

我心里猛地划过一抹不太好的预感，看向了李昂，心里很陌生：“你怎么会认得？”

“最近总陪他去我那里赌钱。”

我点了点头。

李昂先是没话，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忽然笑了，扳过我的肩，眉目含笑地：“凶手是我的人。”

我看着他漩涡一样见不到底的瞳孔，不由脱口而出：“死无对证了吗？”

“有证。”他笑着：“明天一早我就派人交给七仔，他希望怎么处理我都配合。但是……”

到这里，他敛起了笑容，声音转低：“以后你我不必再联络了，我不喜欢被第一个怀疑的感觉。”

完，他松了手，转身走了。

我想了一会儿也没想清楚，只觉得如果是我诬陷他，那真的是我过分，连忙追了上去，拽住他的手臂，：“那是你的人，他本来用刀子杀人，被我逼到外面又动了枪，明明我进去时候他就可以动枪，反正我都看到了……我想不清楚，我要证据有错吗？你有证据我就不会怀疑了。”

“就算是我做的一样有证据。”李昂扯开我的手，：“你自己去想，我懒得解释。”

李昂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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