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平手秀把空了的酒坛狠狠摔碎在岩壁上，扬手用力打了艾莲一个耳光，鲜血立刻溢出了嘴角，但艾莲仍旧微笑的望着他，像在忍让一个正在发火的朋友-ht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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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手秀用力抓住艾莲的头发，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你知道我为什么抓你吗？”

艾莲沉默，仰着头只是微笑。[][].[][].[]有些事不必问，也不必回答，提出问题的人自然会告诉你答案。

“就像你想知道仙羽山掌教会不会救他门下的弟子一样，我想知道神月谷谷主会不会救你！”

难道真是因果循环？艾莲微笑，这未免太过滑稽。他不相信命运，更不相信因果。

“再强大的人如果心有挂念，就是他致命的弱点，这么多天过去了，没有一个人来救你。源雅上仙果然是完美的冷血谷主，亏你还为他卖了六年的命！”

艾莲仍旧微笑，闭上了眼，仿佛睡着：“是离间计吗？可惜没用，我的命早已是谷主的，他让我死都没关系。”

“他不在乎你，也没有一个人会在乎你，你孤单来到这个世界上，按着别人的指令办事，杀人。你没有爱过任何人，也没有任何人爱过你。你将像一条狗那样死去，没有人为你流眼泪，因为你是一个刽子手，杀人犯。来自幽冥的恶魔。他们会你死了活该。”平手秀大声骂着，重重一拳击在艾莲腹。

鲜血喷出，艾莲仍旧微笑：“你还不是同我一样，所有人都会死，好人坏人，神仙妖魔，在死亡面前大家都是公平的，你也会死。”

“不一样。”平手秀拥一名姬妾在怀，微笑道：“我有我爱的人。她们也爱我。我死了，她们会陪着我一起死。”他轻吻着红姬美丽的面颊。

艾莲笑出声：“天真。”像在嘲笑一个自己骗自己的孩子：“你若真爱她们就应该让她们自由。”

平手秀眉头一皱。飞脚踢向艾莲的胸口：“你似乎很高兴，你就不怕死吗？”

艾莲笑而不语。

“丽姬。”平手秀唤着身旁一名大眼睛的长发女子。丽姬手里出现一把黑色的弯刀。是艾莲的幽泉弯刀。丽姬拔出弯刀，如水的刀光让艾莲眼前一亮。

“我这里所有的刑具都给你用过了。最后用这口陪伴你一生的弯刀结果掉你吧。”平手秀道：“丽姬，让他在他的刀下，回忆他自己短暂的一生吧。”

丽姬笑容嫣然，缓缓走向艾莲。

平手秀远远站在一旁，身体靠在干燥的岩壁上，双手环胸，和其他三名姬妾静静看着他们。

丽姬温柔的冲艾莲微笑，握刀的手如同江南多情的女子的手，弯刀沿着艾莲的颈项轻轻划过，在他结实的胸膛虚划一下轻巧的挑开他的衣带，整个布满伤口的胸膛裸露出来。

望着那条不知多久以前留下的横贯整个身体的深褐色伤口，她微微一惊，不过她的手依旧平稳，她从他脖子上流血的伤口继续往下慢慢移动着冰冷的刀，或深或浅，如同作画。

艾莲如同陷入梦境，瞳孔放大，仿佛又看见天空中那大片大片绽放的红莲，苍白的嘴唇微微张开着，如同溺水者。他感觉到刀刃划过他的腹，深深刺入他的丹田中，他忽然觉得很冷很冷。天寒地冻，路远马亡，他眼睛的光彩灭了，头缓缓的垂了下去。

丽姬把刀鞘扔在艾莲脚边，确认艾莲没了气息之后，任由弯刀留在他的身体之中，转身走向平手秀。她的手非常干净，连一滴血也没有。艾莲的胸膛上缠绕着花纹一样的伤口。平手秀抱着丽姬的腰：“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杀人杀的又漂亮又干净。”温柔的在丽姬的脸上吻了一下。让其他三个人又嫉妒又羡慕且又恨。

……

落英苑，北厢房。

净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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