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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一章选择

悬明卫，大牢，清晨

距离当初被捕已有一天有余，本以为进入悬明卫大牢之中会有一番难以避免的折磨，不想却是出奇安静，吕九明甚至都并未来看他们一眼，就这样将他们搁置一边。好似完全忘记了他们几人的存在。

当初刺杀四人的刺客已然身死，在最后悬明卫士兵将要到来之前。来人自刎于长眉眼前，带着深深愤恨与不甘。

距离此事过去已有一天，但带来的影响无疑太大也太过于悲痛，震威命悬一线，疯狼惨死眼前。守着眼前碎成一地的冰末，长眉久久不言。

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或者该表现出一种什么样的态度来体现他身为人师或者智者的作为。

一天一夜，不发一言，就这样静坐着。夜无忌不会去理会。顾自端坐，背向世人。

今夜，他期待同时又厌恶的吕九明终是到来，这也意味着他们的事情必然会有一个结果，是喜是忧都不重要。长眉只需要一个结果。他格外的迫切。

冰冷牢门打开。吕九明孤身一人前来。随手屏退了其他士兵。就站在这内里位置看着盘坐一边闭目的长眉。也看着老人身前那一地碎冰碴。

他自然清楚这里发生了什么，但与他无关的事情不需要理会。他身为悬明卫卫丞，自然有他需要做得事情和对付一切的底气。

“长眉先生。”吕九明并不觉得自己站在这里就是代表着自己赢了，相反，对于眼前这个保持着冷静，冷静的可怕的老人有一种深深的忌惮，也有一种尊重与防范。

叫一声先生，并无过错。无论从辈分或者是才情。

缓缓抬头，长眉怔怔看着他，好似第一天认识眼前人。

“令徒之事，吕九明深表遗憾，还请先生节哀。”没有表达什么善意，也不是什么恶意，至少他做着一个这个地位该有的所有得体表现。

“我能走了么？”长眉不傻，如果皇室对于此次事件十分看重，那么便是将他们千刀万剐都不为过，眼下吕九明并未流漏出太过强硬的态度，便是一种暗示。或者，是一种明示。

意味着他们不需要担心是否会被随时问斩，不需要担心是否会永远难以离开。意味着，战神殿在外面颇有些作为。但怎样的作为能够让这位卫丞大人松口。只能留待以后调查。

“不能。”吕九明直言不讳。也没有任何顾忌。

一边背对门口的夜无忌缓缓转身，看向了这个位置，颇有些问询与威胁意思，但吕九明并未改变他的淡然。扫了一眼长眉与夜无忌之后方才缓缓开口。

“悬明卫调查千雪阁刺杀一案，发现另有隐情，百剑并非主谋，但战神殿毕竟涉及刺杀皇族，挑衅皇权威严。自然要付出代价。”吕九明所说并未出乎长眉预料，进的了悬明卫大牢，就绝无安然脱身的道理。

涉及皇权，必然要付出该有的代价。只是当初战龙不听自己劝阻一意孤行。导致如今局面。他早有准备。

“什么样的代价？”面对皇权，面对王朝，即便他是夜无忌，也只能按照规矩办事。他很想知道外面的人会如何处置眼下局面。

吕九明颇有深意看了一眼风度翩翩却是浑身上下随时散发杀机的夜无忌。背负双手拿出一本名册。

在上面不知记载着多少事宜，也不知到底记载着多少详尽。

如数家珍一般将之翻到中间，停在中间一页：“战神殿长眉座下百剑刺杀千雪阁林雪，悬明卫吕九明奉命缉拿长眉座下人众二百七十七人。”

似乎就是为了念这样一个精准的数字，念完之后这本书册便再次被束之背后。然后施施然走出牢门。隔着这一扇不知何种材料打造的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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