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小姐，您的花。”

林秘书站在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怀里抱着一束花。

时宋正在画着线稿，闻言手中的笔在纸上划出了一道线。

她不耐烦地抬起头，“以后送过来的花都给我扔了。”

林秘书想了想，问了一句：“不管是谁么？”

“恩，不论是谁。”

时宋随口应了一句，低头继续画线稿。

林秘书抱着花下去了，看着怀中的花有几分惋惜。

时宋画了一会，有点烦躁，把笔丢在了一边，拿起电话给陆离拨了过去。

“陆离。”

陆离飞快地接了起来，语速非常快。

“大佬，宋余生现在在专心训练，你放心，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时宋：“……”

她还什么都没说呢。

“没问题了吧？没问题的话我就挂了，还有事情要忙。”

“等等。”

时宋叫住了陆离。

陆离觉得握着电话的手心开始冒冷汗，小祖宗可千万别看出来了。

“还有什么问题么？”

时宋想了想，才说：“帮我查一下柯齐的背景。”

虽然和柯齐是高中同学，不过时宋对柯齐还是很少了解，更何况高中一毕业她就出国了，现在柯齐出现地频率太高，让她不得不起提防之心。

哦原来是为了柯齐。

陆离松了一口气，“好的，我这就去查。”

“恩，还有——”

“还有？”

陆离陡然拔高了音量。

时宋听出了陆离语气的不对劲，“陆离，你今天怎么了？怎么情绪这么激动？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天地为证，小的什么也不敢瞒着您！”

陆离快哭了！谁来救救他！

时宋心烦意乱着，也没多想，“恩”了一声，“谅你也不敢。”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陆离看着那边传来的“嘟嘟”声，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这关总算是过了。

＊＊＊

“把你的问题写在上面吧。”

虞梅递给宋余生一只马克笔。

纸张足够大，宋余生也就把字写的大了一点。

“我最近，好像出现了幻觉，常常会觉得自己后面有人跟踪，但是每次我转过头去，都看不到人影。”

虞梅看着宋余生一笔一划地写着。

一般人说话的时候都喜欢先把自己的结论拎出来，再开始陈述事实，宋余生的表现很正常，没有不同的地方。

而且他用了“好像”这个词，说明自己不太确定，只是想到她这里来求证一下自己是不是得了病。

这样看来，宋余生的问题并不大。

虞梅想了想措辞，看着宋余生的眼睛，慢慢地说：“我们先不管是不是真的出现了幻觉，你先跟我描述一下其中一次你觉得被跟踪的情况。”

宋余生点头，在脑海里回忆了一遍当时的情形，慢吞吞地写下来。

“昨天我在训练室训练完走出来，想要走到电梯，刚走出门，感觉后面好像有人在看，于是回头去看，没有人。”

“那你有走到那个方向去检查过有没有人？”

宋余生点头，继续写：“我走过去看过，训练室边上有两个休息室，门都开着。”

“休息室里有人吗？”

“有的。有好几个，都是刚训练完在休息。”

“有你认识的人么”

宋余生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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