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高手眉头紧锁，半响，“……回四皇子，这套招数，属下今日也是第一次见。”

殷耀玥长大了嘴巴，“你不是号称没有你没见过的功夫吗？”

呃……

高手擦了擦额头上不存在的汗珠子，“正所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属下自愧不如！不知道四皇子是从哪位高人那里看到的如此功夫，属下也好前去讨教！”

殷耀玥嘴角抿了抿。

这套招数是今儿他偷偷的看晓晓使的，当时还以为他在胡乱的比划，可后来越看越有趣，就想这可能是什么功夫……只是，要说吗？

不能！这要不是功夫呢？还有，晓晓不是说了，要有秘密才能长大！

轻咳了几声，殷耀玥摆了摆手，“你都没见过的，还去讨教什么。对了，你先告诉我，你可从这里面看出来点儿什么门道？”

那位高手赶紧的沉思冥想，“这套功夫看上去缓慢无比，殿下也是边想边使出来，可招招之间仍可见连贯通畅，犹如行云流水，连绵不断，看似简单，细处却又含着‘勾’‘缠’‘顿’‘挫’等高手过招时的招数。犹可见乃内功大成之法……”

先前高手不深思倒也想不到，如今越想就越觉得这套功法博大精深，说着说着眼睛里都几乎冒光，最后再也抑不住的上前一步躬身，“请殿下明示，属下是真心想要请那位高手赐教！”

殷耀玥眉心抖了抖，要是晓晓是高手的话，那普天下的人岂不都是高手了？

殷耀玥转眼看过别处，摆了摆手，“别把本殿下当作孩子，本殿下才不会告诉你！”

“……”

……

门外。

华服皮裘笼罩的美艳女子正要抬手敲门，刚好听到殷耀玥说的这句话，当下掩唇轻笑。又唯恐里面的人听到，转身离开。

直到了庭院侧面的亭角，美艳的女子方笑出声，“这孩子，还真是长大了！”柔美的声音和缓，娇柔美丽的脸上慈爱微闪。

身侧随侍知机稽首，“恭喜德妃娘娘！”

德妃扬眉，只是随后笑容便慢慢收敛了去，却雍容仍若观音在世。“今儿玥儿去了哪里？”

“回德妃娘娘，今儿四皇子除却太子学之外，便一直在藏书阁，随同的还有卢尚书之子！”

德妃眼底微亮，“那个小家伙的病好了？”

“是！”随侍躬首，“幸得德妃娘娘惦记，昨儿卢小公子就已经来太子学上课了，今儿卢小公子还在校场上露了一手！惊讶四方！！”

“哦？怎么回事？”德妃讶然。

随侍上前，附耳低语。

德妃听着浅浅颌首，脸上也露出笑意。“……这倒是有趣！”

转而抬眸看向明亮着烛光的屋内，眼底精芒微闪。

……

……

卢尚书府。

明月高悬。

卢晓晓的院落当中，唯有一处灯火通明。而且还有射箭张弓的声音传来。

就在实木搭起的练功架子上，一边是扎起来的靶心，一边是正在弯弓射箭的卢晓晓。此刻，那个箭靶上已经插了七八只箭矢。却没有一个正中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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