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怎样都好，南宫毓琇大摇大摆的出了牢房，微笑着对锦瑟道：“我救你一次，你也救我一次，李锦瑟，我们扯平了，谁也不欠谁。日后再相见就是敌人，到那时，我不会再对你手下留情。”

锦瑟闷哼一声，冷若冰霜的说：“羽三修，要成为敌人么？那好，我李锦瑟就等你放马过来。”

见过她各种样子，娇俏的，嗔怨的，大笑的，含忧的，却从没见过此时的冷傲。

南宫毓琇心中一动，伸出修长食指，撩起她的下颚，促狭的笑道：“要想不成为敌人也很容易，瑟瑟，要不你跟本太子回天猎，封你为太子妃。将来本太子君临天下，你就是至高无上的皇后，如何？”

南宫毓琇调笑着，目光流转间，没有错过天佑皇帝黑眸里闪过的那一抹杀意。

没错，那是真正的杀意，即使自己刻意挑衅他时，都没有从他眼里看到过的杀机。

“稀罕么！”锦瑟拍的一掌打开他的手，厉声道：“南宫毓琇，若他日你胆敢对天佑挥兵南下，就等着客死异乡吧！”

“啧，女人么，还是别太强悍了，温柔一点才会招人疼爱！”南宫毓琇说完这句话，身形一闪，避过了锦瑟踢过来的腿。

白衣一飘，南宫毓琇倏然站在蓝振龙面前，含笑道：“蓝振龙，本太子很想知道，他日我兵临城下，你会不会后悔今日的举动？”

南宫毓琇朗声长笑着，飞身离去。

牢房里，蓝振龙怒哼一声，面容冷峻，握紧的拳头又再次松开。

锦瑟浑身冒冷汗，她这才回过神来，一拍脑袋，懊恼道：“我是不是做错事了？难道因为我的妇人之仁，将来会导致这天下大乱血流成河么？”

看着她自责不已，蓝振龙含笑道：“一码归一码，即使我现在杀了他，这天下局势纷乱，也不是你能控制的。何况他毕竟救了你，我若真动手杀他，未免显得不仁不义。”

锦瑟惊讶，仰头注视着蓝振龙：“你从一开始就没想过杀他？”

蓝振龙摇头，淡然笑道：“不。一开始想杀的。但是这三日时间，朕早已冷静。若他就这么死在我天佑，岂不是刚好给了天猎国出兵的借口？现在天佑内忧外患，还不是天猎的对手，朕不想现在就血染江山。”

锦瑟又问：“那以后怎么办？他若回到天猎国，将来会不会是你的劲敌？”

蓝晨龙沉默片刻，道：“将来的事，将来再说。”

锦瑟一时间有些怅然。人世间的事，变幻莫测，善恶难分，是非难辨。

从来没有绝对的善，也没有绝对的恶。

若是上天有眼，谁能告诉她，她今日放了南宫毓琇，会不会是放虎归山，他日引来血战？

但，正如蓝振龙所言，即便明知日后南宫毓琇会挥兵入天佑，自己今日也必须放他离开吧。

两人沉默着，这间光线昏暗的天牢里，一时间竟散发着些许温馨的味道，只是沉浸于各自思绪中的两人，都没有察觉。

良久，锦瑟道：“我们也走吧。”

“瑟瑟！”蓝振龙忽然从身后捉住了她的手臂，目光灼灼的看着她，道：“你不是从前的六小姐。不痴不傻，明辨是非，而且知道什么是自己该做的，什么是不该做的。有胆色，有能力，有魄力，更还有一颗仁扇之心——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他没有自称“朕”。

锦瑟从没想到，他对自己评价会如此之高。想了想，她眨眨眼反问：“是不是不管我说什么，你都相信？”

蓝振龙点头：“还是那句话，只要是你说的，我都相信。”

被信任，是一种非常奇妙的感觉。能在最短时间内，迅速拉近两人的距离。

有些人相依相守了一辈子，却未必对彼此有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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