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门出往，一路上别说内侍就是连个巡逻侍卫也没有，真是低调安全的很，在内宫很偏僻的一道后门处，几人上了马车出了宫。

一路上莫知言沉默着，也不问他们是往哪里，凌霁闭目似在养神，刚才她进殿看他还在处理朝政的样子，知道他有些累了，便不往打搅他，燕熙在前赶着马车，更是不能影响，所以几人就只是那么干干的坐着。

出城的路上也平顺的很，守城官兵没有进行任何盘问就将他们放了出往。不知行了多久，在城郊一处偏僻的院落前，马车停了下来，凌霁扶着莫知言下了马车。

院门口有一人在门口候着，见着他们来，为他们开了门，燕熙和这看门人一同在门外守着。

凌霁领着莫知言进往，除了那个为他们开门的人之外，这大院里什么人也没有，四周静谧的很。

“这是什么处所？”莫知言终是忍不住问了凌霁。

凌霁也不说话，夜里黑，脸上表情也看不逼真，只是一直牵着她的手向后院走往，莫知言能感受到牵着她的大手有些紧，紧的她的指节有些发酸。

看着眼前的大院落，莫知言也不往想凌霁为何变态，只调剂了视线，让眼睛更能适应这黑夜里的光线。

这后院有别于一般的后院，这后院很大，里面却没有假山花池之类，而是一大片空地，在空地的右前方还种植着一株小树苗，树苗不高，不粗壮，像是种下往的时日不长。

凌霁放开了她的手，莫知言缓缓往那树苗走往。

天气已是大黑，又是树苗，哪里看的出来这是什么品种的树，再说，她也不感到凌霁是为了让她来认这树的品种的。

瞬间，莫知言心底莫名的漏跳了一拍，心里已经有些预感到凌霁本日的目标，还有这棵树的寓意。

冬昼夜半，冷风卷着些沙尘扑面便来，刮着脸侧都生疼生疼的，可她都已经感受不到，怔在了那里，不敢再向前。

凌霁看她这样，什么也没说，上前重新牵起了她的手，往前走。

被凌霁拉着，都不知道是怎么走到树苗前的，于树苗前站定，眼底有些雾气升腾起来。

“这……”看着眼前的一切，所有话都梗在了喉间，说不出来。

“这是夜雪和段谷天的墓，原谅我不能盖坟垒，不能树墓碑。”凌霁看着莫知言缓缓说着，莫知言能感到到他抓着她的手有稍微的发抖。

她预感的没错，这里确实是段谷天和夜雪的墓。

莫知言看着他，不解地问“夜雪不是应当进皇陵的？”

夜雪是以贵妃之礼进葬的，何况当时玄成皇也下令厚葬，他便是要先进葬皇陵才对，怎么可以和段谷天一起葬到了这里？

凌霁看了看莫知言，然后看向墓碑，眼中意味不明“我找了另一具尸体代替了他，我知道他不愿意一个人躺在那冰冷冷的皇陵，来这里他会兴奋的。”

那么大的一片空地，只有这么一株小树苗，让人感到俭朴却不孤单，由于有相爱的人相伴身侧。

凌霁喟叹一声，闭眼再睁“我能做的也就只有这样了，他们生不能在一起，逝世后我盼看能遵行夜雪的意思，不再让他俩离开。”

阔别了冰冷的宫宇，逝世后的日子也不用陪在不想看到的人身边，凌霁已为他做到最好。而且用这树苗代替，将不会有人知道这一切，隐秘而又安全，这安静的生活将不会被损坏，他们必定会更盼看这样。

莫知言走向前，缓缓蹲下，伸手轻抚了还有些渺小的树干，眼圈已经微微泛红“谢谢你为他们做的一切。”

树苗不粗壮，到了这冷冬，枝叶也已经基础掉光，但那看门人定会遵凌霁吩咐好好照看这树苗，来年定会郁郁葱葱。

凌霁抬眼看向远方，话语更是飘得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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